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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ACT2.12 白月光的誕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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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樞太急切地想要找到那個人, 進了小閣樓後,即便察覺到一些異樣,也沒有太在意, 而是徑直站到那盆滿天星上。玄妙的一幕頓時出現,原本那盆除了好看之外沒什麽特色的滿天星忽然無風擺動起來,夢幻的紫色越來越絢爛,披著朦朧柔光, 如同畫本中描繪的仙植。

寧惟溪眼睜睜看著那盆滿天星隨著紫色光點通通融入秦樞體內而逐漸變淡,直到化驗消散。反觀秦樞,眼睛變成了流光溢彩的紫色,黑亮的頭發在光線的折射下也鍍上了一層霧紫色。皮膚也從偏白的小麥色變成了深色。

一句話形容,就是從正常的人轉變為了一個惡魔的經典形象,就差腦袋上沒長角了。

看著秦樞直接從窗外跳出去的身影, 寧惟溪陷入了沈思, 難道那盆滿天星是秦樞的本體?不……說是本體, 倒不如說是被封印起來的力量的一種載體。現在只是將這部分力量重新融入了體內。

那麽問題來了。

秦樞到底是什麽東西?

寧長疏接收到寧惟溪傳過來的記憶, 找了個地方停下腳步,趁著四周無人,從小鳥化為人型。就在他前腳剛踏上隔壁一家咖啡館時, 那名高大惡魔樣的男人後腳就跟著進來了。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過來抓人。

於是看到寧長疏的剎那間, 不顧周圍震驚的客人和服務員, 一跺腳,幾道白骨森森的手轟然穿破地面,張牙舞爪地攀附在寧長疏腿上,讓他無法動彈。

寧長疏蹙眉,心中難掩錯愕, 死靈?

之前透過寧惟溪的記憶,還以為秦樞是個植物系選手,可現在召喚出白骨,明顯是個死靈法師選手啊!怪不得掠奪過來的天賦二分之一中邪氛那麽濃郁,原來都是死氣!

這麽一想,寧長疏大概就明白了。

之前跟秦樞相處那麽久,他很確定,對方就是普普通通的肉體凡胎。融入滿天星後才變了身。也就是說,秦樞擔心連接死氣會對肉體造成損害,故將那些能量具現成滿天星的姿態藏在小閣樓。

現在急著抓他,顧不得身體受損,所以就融合了……

這是拼了命也要將他抓回去啊。

真是執著。

面對這麽一個執著的人,寧長疏豈能不給面子呢。

於是在四周人快要震破耳朵的尖叫聲中,他不負眾望地暈了過去。

……

等醒過來時,他已經躺在了秦樞房裏那張超大的大床上,四周圍著五個保姆,一看他醒來,立刻給他擦臉的擦臉,換衣服的換衣服,把他伺候得跟皇帝似的……

幾個保姆要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才沒讓旁邊虎視眈眈的秦樞看出端倪。她們萬萬沒想到,家主不過離開了數日,這次回來,竟然帶了一個男人回來!

客房那麽多,可秦樞卻直接將他丟到了自個兒床上,還用那麽粗的鎖鏈將人鎖住。這哪裏是對待朋友的態度,分明是……

而且從剛才這男人被伺候起來,毫無不自在的神情,甚至偶爾會蹙眉,發出不滿的聲音來看,這男人肯定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主。

這下,這個家裏恐怕是又不平靜了。

寧長疏推開旁邊的圓臉保姆,力度不輕,後者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擱在床邊的水盆裏。

這個舉動讓眾人驚異不已,卻沒人敢出聲,因為秦樞都沒說什麽。

“你什麽意思啊?”寧長疏甩了甩手上的鎖鏈。

秦樞沒變回正常模樣,穿著一身筆挺的黑灰西服,揣著口袋,口吻同樣的冷淡非常,“你的身份太可疑,在沒有調查清楚的這幾天,就好好留在這兒吧。”

“所以這就是你秦家的待客之道。”寧長疏譏誚道。

秦樞扯了扯唇角,俯身摸了摸寧長疏手上冰涼冷硬的鎖鏈,嗓音低沈:“你是一只猛獸,對待猛獸,就該用猛獸的法子。”

寧長疏挑了挑眉,“是嗎?”

見寧長疏說完直接閉上眼睛一副不準備搭理自己的樣子,秦樞心裏很平靜,大概是再過分的事情都體驗過了,現在這種,都是小意思。

“你好好休息,晚上我會回來。”

秦樞還要操持那麽大一家集團公司,不能待太久,吩咐了幾句就準備離開了。

就在這時,寧長疏忽然開口又說了一句話,“只要你別後悔。”

秦樞沒轉身,懶洋洋地笑了一聲,卻什麽都沒說。

偌大的別墅很快陷入沈寂,保姆們輕手輕腳地退去,繼續完成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但每隔半個小時,都必須得去一趟先生房裏問他需要什麽。否則秦樞怪罪下來,沒人能承擔得起。等他們做完第一遍的情節準備去換水時,忽然瞧見樓梯上竟趴著一個人!

“先生您……您怎麽出來了?”保姆們目瞪口呆。

寧長疏提溜著鎖鏈,輕輕一扯就掰成了兩截,“這個對我沒用。我餓了,叫人去給煮一碗面條送我房裏。”

保姆們面面相覷。

“這廚娘今天有事請假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呢,怎麽辦?誰去煮?”

“萬一煮得不和他胃口怎麽辦?”

“呵,你們忘了,不是還有個嗎,讓她去煮。”

“也是……”

然後,默默在花園裏除雜草的寧惟溪被保姆們拉到了廚房,讓他趕緊做一碗面條送過去。

“那位先生說了,他喜歡吃辣的,多放點兒辣椒。”

“那位先生還說了,他喜歡幹餾的。”

“還有,面條要硬點兒才有嚼勁兒。”

一個個,七嘴八舌地說了一大堆難為人的要求。

寧惟溪,“這真的是他要求的?”

圓臉保姆翻了個白眼,她剛才被推到水盆裏,還壓著火呢,那個小白臉太不知好歹了,一個賣屁股的耍什麽橫呢,還以為是大少爺不成。反正夏夢琪她也看不慣,不如兩個人一起整了。“當然是真的,那位先生心氣兒大得很,人家精益求精,要求多點兒有什麽稀奇的?”

寧惟溪點點頭:“好吧,我去做。”

保姆們竊竊私語著離開,但都沒有走遠,眼睜睜看著寧惟溪做完面條送去了樓上。

不過一會兒,門裏面傳來玻璃碎裂的巨大聲響,緊接著一個人從門後摔出來。看身上的穿著,不是“夏夢琪”是誰。

“這下有他好受的。”樓下,圓臉保姆冷笑。

其他幾個保姆面色覆雜,正想說什麽,忽然看到一個巨大的瓷碗呈拋物線砸落,後面跟著熱氣騰騰的黃湯,菜葉和糊成一塊兒的面疙瘩,瞬間稀稀拉拉地扣在圓臉保姆腦袋上。伴隨瓷碗落到地上,碎片炸飛,湯水四濺,她閉上眼睛緩緩倒在一片狼藉的地上,竟就這樣不動了,後腦勺鮮紅的血從發絲裏滲透出來。

保姆們嚇懵了,都沒顧得上看自己身上被濺到的汙漬。

寧長疏出現在樓上,居高臨下,眸底冷意一片,“做的是什麽垃圾?那是給人吃的嗎?重新再去做一碗。”

“不是我們做的,是她做的。”保姆們紛紛指著寧惟溪。

寧長疏口吻不輕不重,“讓你們說話了?我只要結果,不想聽任何的辯解。你們都是保姆,難道不應該整整齊齊?重新做一碗,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那小艾她?”

小艾就是圓臉保姆的小名。

寧長疏這才瞥了地上那攤紅跡一眼,“地板都弄臟了,還不趕緊清理掉?至於人,還沒死呢,送去醫院吧。”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居然只是讓她們清理幹凈?

保姆們這下終於覺得害怕了。

此時,在另一邊的郊外,一間普通的租房裏,秦殊逸正在跟一個人以私密通訊軟件交流。對方正是那名突然變得勤奮了起來的胖子高管,負責金鼎烽火一些活動事宜。兩人正在商量怎麽從秦樞手裏拿到秦家最重要的秘鑰。

這把秘鑰是秦殊逸早十年就命人打造好的東西,外形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但這沒戒指有能夠連接秦氏所有私密文件和保險箱的代碼。說白了就是萬能鑰匙,只要將秘鑰拿回來,不愁不能將失去的一切都拿回來。

那枚扳指一日放在秦家,就多了一日的風險。加上秦樞最近對寧長疏的關註,讓他有了很強的緊迫感。擔心秦樞會對寧長疏做什麽。

秦樞的誕生是一個錯誤,既然是錯誤,那就要矯正。哪怕對方只是另外一個被舍棄的自己。

“叮——”

秦殊逸蹙了蹙眉,“等下,我有短訊。”

那頭胖子高管楞了一下,沒說什麽,靜靜等著。

秦殊逸打開短信,發現發送者竟然是寧長疏,上面是一句話配了一張圖。

[猜猜我在哪裏。]

看到配圖後,秦殊逸眼神瞬間暗沈下來。照片裏的背景,他再熟悉不過,畢竟是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可是寧長疏怎麽會在那裏?

難道是已經被秦殊找到並抓了回去?

他忙不疊地打開輸入框,就在他劈裏啪啦打字詢問的時候,又收到了一條來自同個ID的短訊。

[要一起幹件大事兒嗎?]

秦殊逸疑惑:[什麽大事兒?]

[綁架,感興趣嗎?]

秦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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